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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天草】化解

*妄想的天草宝具本。以刷子的为参考。所以官方国服什么时候开我草宝具本

*游戏长草期太长实在忍不住只好自产粮然而短小还根本不好吃

*对人物理解可能有所偏差,bug大概有。



1.

如果在心象风景中迷路了,该怎么办呢?

岩窟王的黑炎缠绕在手中,时刻提防着陌生地方的可能袭击。他正在沿狭窄的楼梯向下走,墙壁上的火把光芒黯淡。

准确点说,是在别人的心象风景中迷路了。

前一秒他还叼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天草和藤丸立香交谈。由于御主的喜好,天草更多是穿着教会装出门。长发被高高束起,比起短发让对方少年稚气的脸上显出了少许成熟。岩窟王呼出一口烟,对方甚是苦恼的表情在银白色的烟雾中模糊片刻。虽然因四次灵基再临导致能力的大幅增长而欣喜到感谢御主说“这正是名为我的世界的尽头”,在几天后却是苦恼得不行,只得回头去寻找帮助。

“觉得宝具没有真正发挥实力?”御主惊讶地重复,随即回想了下对方堪比debuff的红宝具在战斗中的伤害表现。

“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呢,”少女表情严肃,“现在动身吧。”

鉴于之前其他从者的经历,藤丸立香理所当然地拉了几个从者进入问题拥有者的内心以备突来的战斗。

但没听说过哪次会有从者在里面走丢啊。

岩窟王走下楼梯,看着面前阴暗的地牢,面无表情地将烟蒂碾灭。

有关伊夫堡的记忆一瞬间被调动了起来。即便东方与欧洲在文化上有再大的不同,天下牢狱总归莫名的相似。尤其是地牢。黑暗潮湿,人的双眼在其中几乎失去其功用。这样的地方是名副其实蜘蛛织出的网,牢牢缚住陷入其中的人,慢慢消磨所有的挣扎。黑暗死寂中的痛苦会毒素般麻痹神经。就连名为爱的情感,也会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若非心中复仇之种火,名为爱德蒙的青年或许早沉溺在自杀之念的死海中无力自救,毫无作为地接受死神的拥抱。没有复仇执念的扎根,也就不会有他——岩窟王的诞生。

法利亚长老枯槁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岩窟王决定往前走。在那位圣人的内心还存在如此地方,着实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而他的脚步最终停在了一个牢门前,手中的火把跳动着,照亮了里面伤痕累累的少年。

 

 

2.

几次经验总结下来,由于心象风景是从者本人内心的投影而成,从者本人会在其中下意识地踏上注定的路,走向心结的根源。但如果御主她们走的是正确方向,自己这边又是怎么回事?

受到惊扰的少年抬头,布满伤痕的脸与身体是圣职者最初的模样。

对方金棕色的眼睛在光照下明明灭灭,虽作为阶下囚,也第一时间冷静地上下打量了不速之客一番。又或许是因为岩窟王的服饰与异域面貌,少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守城方三万七千人,要么战死,要么都在等待行刑。”少年犹豫着开口,“我似乎没见过你。”

表意暧昧,岩窟王清楚他处境下会有的戒心与期待的矛盾。他没有刻意去撒谎捏造一个答案,而是带着玩味勾起嘴角。

每日矜矜业业为迦勒底做清扫和出战的裁定者天草四郎时贞,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一个神秘主义者,一向笑得从容温和的裁定者几乎从没提及过生前有关的话,就连御主问起对于圣杯的期愿也是遮掩了几次才说出。

——全人类的救济。

是连天使与神都无法应允的贪欲。

 “天草四郎时贞。”

他几乎掩饰不住自己快要满溢出来的好奇心,缓慢地俯下身直视对方依旧平和如潭水的双眼。

“沦落到如此境地,就不曾怀疑信仰的正确与否吗?”复仇者看着破烂的囚衣与镣铐,眼底闪着不明的光。

“我的信仰从不动摇。”少年如此回答,“在失去所有途径之前,任何现状都可以是假象。”

“无谋之人!难道在你心目中,通往圣地的道路必须由牺牲和白骨铺垫?”

来人显然早已抛弃神明,失却信仰而迷失途中。即便只是个记忆残存的幻象,天草还是露出了近似怜悯的表情,与本体的重叠让岩窟王一阵烦躁。他手向两侧挥开,火焰晃动个不停,同时扬起的披风遮起一片阴影。

“看看、看看这些血海!这些是永远不会被洗刷的罪孽……”

“此地没有血海。”对方打断了他的话,即使靠着冰冷潮湿的石墙,脖子上的十字架也被拽下,他还是露出了刺眼的笑容,右手吃力缓慢地抬起, “若你也是我守城的伙伴之一,还请不要被可悲的仇恨蒙蔽产生动摇。人生无常且短暂,死生不过朝夕之间,而我们来世永为朋友。”

有这么一瞬间,岩窟王以为看到了同样劝诫过放弃复仇的法利亚神甫。然而他没有动弹,只是看向了做出交握样子的那只手。

许久之后,从字句中斟酌出什么的岩窟王再度露出笑容。

“你的大义总是直接到令人生厌,但不成熟的皮囊也要撕开吧,圣裁者。不是圣人的存在,若非心底还有作为人的私欲,‘你’又怎么会存在。”

 

 

3.

“……被识破了啊。”黑发少年耸耸肩,看着对方手中凝聚起来的魔力,不紧不慢地补充,“但我并非是来打架的。作为从者的话能察觉到的吧,我的存在其实非常的不稳定,马上也要消失了。”

他并非说谎,魔力反应相当的微弱,这才会让岩窟王一开始仅将他认作了某个时期的记忆映射。虽然如此,岩窟王也没将魔力散去。

“如果到了明天,你会怎样。”

没头没脑的,他问道。

“火刑。跟你们中世纪烧女巫差不了多少吧。”

“只为拯救奔波操劳的不是名为人类的生物,你也有自己心底渴求的幸福才对。”

“这个问题你得去问本人。毕竟他正踏在认识这一点的路上。”少年仰起头,背后的墙壁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看来时间不多了。”

猜错了。岩窟王不悦地皱起眉,这种被戏耍的感觉实在不好,尤其在对方是那个裁定者的某种心理的情况下。

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影像之人笑了笑。

“复仇者啊,由纯粹仇恨铸就的存在,”复杂纠结的神色如烟火般转瞬即逝,流动着情愫的双眼低垂,“复仇与善真的如他人所说那样水火不容吗。是否,两者其实仅有一纸相隔呢。”

岩窟王张张口没发出声音,牢狱的墙壁就轰然倒塌,少年囚犯身影消散。透过弥散的尘土,岩窟王对面站着他所认识的那个裁定者,双臂因释放了宝具还在向周围空气传输过剩的魔力,白色的长发猎猎,红祭披下摆随风划出肆意的曲线。

在御主对于宝具提升欣喜的叫声中,真正的天草四郎时贞抬起眼,意外望见再度出现的复仇者,短暂怔愣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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