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海利

【双狼组】船

*大量过往捏造,趁官方没放个人剧情先不负责任脑了,bug很多,以及我流博士


*双狼组无差,无其他cp倾向


*太久没写过东西,算是复健产物,笔力很弱,想表达得也没说明白(泪


*还愿产物,其实最开始只是想写烟吻而已x








1.


德克萨斯对过往还是记得很清楚,就是太清楚了。她有时在战后拿出被碾碎的pocky压抑过往的瘾,手抖的像得了什么怪病,巧克力化在嘴里都似乎能吐出混浊的烟圈。


哪跟博士这样盖头盖面,连自己姓啥名啥都要别人先提醒一句的境地相比,就跟个无机物似的。德克萨斯有时连续几个晚上被梦折腾过分了就越发羡慕,内心阴暗处滋生出苦涩的苔藓。


有阿米娅在还好说,那是个好姑娘,不管多苦也会坚持在人前欢乐,更显得去跟博士单独聊天一事,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比如现在两人都沉默着,博士从始至终只给了句“有事”,但德克萨斯感觉到了视线的沉重,跟气氛一起压在心口。这样的窒息感直到博士把一沓资料递给她才少许消散。


是份感染状况的检查报告。


沉默仍压在头顶,德克萨斯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双眼亦是无波的井。她依旧像座无悲无喜的雕像,用力被刻刀一刀一刀划在木头上刻出棱角。她翻看着那沓资料,右手无意识摩挲上头的字,不小心五指并拢将其一角攥出了褶皱。


“拉普兰德迟早会死的。”博士说,德克萨斯惊讶地发现对方的声音实际要比她想象中的温柔,是相识久了,坚硬的外壳自然褪去会露出的内里柔软,“即便现在罗德岛对矿石病的研究有了很大进展,她恶化得太快,已经等不起了。”


报告里附上了照片,丑陋的阴影张牙舞爪攀附在脏器之上,黑色的源石像蛛网般从手肘细细蔓延到腕部,手背上也开始星点地发芽。拉普兰德再也无法遏止那些黑色的阴影,又或许她从来没想过抑制,因为在德克萨斯印象中她战斗起来只比以前更疯更凶狠。比起两人合作时期,拉普兰德抛弃了许多战斗技巧,而更依赖经验与她异于常人的直觉。源石带来的法术增幅让拉普兰德的刀更加致命也让她疯狂,能天使第一次与她组队时也为对方几乎不要命地战斗方式震惊。


她比博士指挥的位置更深入,仗着极快的速度开出前路并抓准时机冲进敌群,先手虚晃躲过还来不及作出冷静反应的前排攻击,右手快速将刀刺入一位敌兵脖颈的同时,右脚绕到对方左脚后,扭转尸体作为盾牌挡去背后的袭击。另一把则以更快的速度抹过左侧敌人的颈动脉,并顺势递远,斩杀下一个接近的敌人。将其再度拉近身侧作为防御时借力抽出右手的刀,喷涌出的血液飞溅到右前方的一位敌人的眼中,随即夺命。


拉普兰德一向战斗方式奇诡但格外高效,源石的加成更是如虎添翼,像位挥舞镰刀的死神,将包围圈迅速撕扯出一道血淋淋的豁口。


有次她们俩和其他人被分配在一块,拉普兰德杀掉敌人后回头,面色一沉,迅速冲德克萨斯甩出道法术攻击。刀刃挥出的气劲裹挟着刺骨的寒意与杀意,德克萨斯任其错身而过,得以有喘息片刻的时间消灭身前限制行动的巫师,再来回身击毙被刀气重创的偷袭者。


变故仅仅发生在转瞬间,德克萨斯恍惚以为她站在还未加入企鹅物流前的那些战场中,才明白过去太多的战斗记忆早被身体给记住,这认知令她皱起眉。不过明显心情很好的拉普兰德似乎对此毫无所觉,一副刚才的配合默契不过理所应当的模样晃悠着去找嘉维尔疗伤。


能天使从狙击点跳下来找她,远远就看见好友意识漂游外太空的放空眼神,免不得玩心上来绕其背后吓德克萨斯一跳。在对方眼刀飞来前及时收起笑脸认真问了一句,你真的完全放下了吗?


带杯咖啡当赔罪,不加奶三块糖。德克萨斯头也不回丢下她往集合地点大步离开。




2.


德克萨斯曾经是个杀手,也都是过去的事了。


男人曾说,她的暗杀才能是为了给家族获得更高的荣光而生,她会是家族永恒的利刃,而家族的名字会照耀她一生。


从德克萨斯记忆的起点开始就在接受训练,往后所有的教导也都逃不开服从的核心。直到后来跟着拉普兰德接任务的同时四处奔走,见识多了,才知道世界上除了战斗、使命与家族外还有太多事物,不是所有人生命的起始就被告知要夺走他人的生命,而依赖于暴力的掠夺在大多数地方都被认为是罪。


是男人向家族其他成员提出的培养杀手的建议,也是他看到德克萨斯的才能。


所有的政客、贵族、皇族、富商……她满手皆是他人的鲜血。男人会亲手将资料交给她:“这是这次的目标,拜托了。”


照片上是个男孩,抱着只小狗冲某处正露出笑容。这样的目标还是第一次,德克萨斯不由得抬头看他。


“怎么了?”


“没。”


那应该是最轻松的一次暗杀任务,她潜入的时候甚至没能见到任何看守的护卫。唯一突发的状况是她下手前才发现男孩偷偷把本该拴在花园的狗放进了房间,正挡在她面前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杀条狗费不了多少时间和力气,而被吵醒的男孩不管不顾地扑向小狗的尸体,将后背暴露给前来索命的杀手。


后来德克萨斯偶然了解到,跟男人合作、提出利用自己的身份便利杀害男孩的是他小叔,起因则是那个家族内部的利益纠纷了。


再过数月后,在自己屋子附近德克萨斯遇到只流浪狗,不知哪里生病,就窝在墙角,赶它也仅动弹几下。德克萨斯没有杀动物的习惯,也随它去了。傍晚时还在,于是倒碗水放旁边,第二天再去看碗空了,但还是无精打采地趴着。


她以前也没近距离接触过什么小动物,说不上喜欢讨厌。也不过每天多了给它放食物和水一点事而已,那只狗再见她时会动动尾巴当作招呼,也会当着她面进食,但依旧吃不多。


只不过某一天狗死了。


它本来的情况也就不好,德克萨斯站在墙边看着那堆死肉,苍蝇在其上头跳丑陋的舞。本来也就不打算养的,她对自己说。


“那是你的狗吗。”男人出现在她背后,仿佛在提醒她没有时刻保持警惕。


德克萨斯摇头。


“那就丢掉吧,会发臭的。”男人拍拍她的肩,语气温和,“家族以外的联系是不被需要的。”


家族永远在首位,这句他人常跟她说的话最终同一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男人被斩下的头颅被浴血的银狼无所谓地踩在脚下,后方整个建筑陷入冲天的热焰,像极倒流进天际的河流,带着半热烈半污浊的色彩,让人竟有一秒也觉得是美的。因执行任务错过入侵的德克萨斯和对方打到两人皆有些脱力,对方却忽地笑了,红色的双眼映着冲天的火光,像西天一抹晚霞。


要不跟我组个队怎样。




3.


凯尔希医生其实要比博士更早找过德克萨斯,那时拉普兰德的矿石病还远没现在这么严重,但毫无顾忌地使用能力与不积极治疗的随意态度已经让医疗部门下了多次警告。


“罗德岛并不希望失去任何一名干员,”凯尔希医生给她倒了杯茶,“所以我们希望能从其他人那里了解拉普兰德更多,或许能发现突破关口。”


“我并不确定自己有能帮上忙的信息。”德克萨斯道了谢。


凯尔希医生微微点头,并未因此露出遗憾的神色,她接话:“我们能知道的不过是她很执着于你,如果有些事不方便透露,也就当来这边喝杯下午茶吧。”


“…实话说,我算不上了解她。”德克萨斯斟酌了下表达,“或许其他人眼里我们以前是非常好的搭档,但还是有所误传。”


“误传?”


“是。”德克萨斯开始摩挲起杯柄,“关于这样的情况,极有可能让罗德岛因为她来与我接触是目的之一。虽然我也不清楚拉普兰德真正的想法,但我并不完全把她当做搭档。”


“有些不太愿意承认,不过她于我更像是一位引路人。”




4.


“嘀——”


载了货物的商队挤进道路中央,这条街比较老了,自从新城区的开发吸引走很多本地人后,更多的外来人口涌到了这里,让这片区域也就逐渐变得混乱起来。人潮像漏斗中不停歇的沙粒,哪里都是潮水般涌起退去的人声。德克萨斯往街边再靠了靠,给正长声鸣笛的商队载具让路,视野中拉普兰德还在对面和商贩聊天。


等十多辆的载具长队缓慢开过去,拉普兰德已经隔着街道对她挥手了。


“你试试,我从那些人手里换来的。”


拉普兰德钻着人群的空隙三两下窜过来,将被称为女士烟的东西塞到她唇齿间。火光一闪,拉普兰德眼底的跳起了一点光亮,又自己叼起一根,凑近来借火。两人呼吸缠一处,德克萨斯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尘土和血的气味,但并不讨厌。


她学着拉普兰德的样子吸进一口,薄荷烟的气息开始充斥鼻腔,清凉的同时有些呛,于是又将烟缓缓吐出去。


你意外很擅长嘛,拉普兰德得出结论,看她听后毫不犹豫地将烟丢到脚下碾灭,旋即笑开了。


“这次的任务结束后我们往南方走吧,”她也将烟在脚下踩灭,盯住德克萨斯,像夜晚沙漠中的伶仃火把,带着灼人的吸引力,“去瞧瞧没有雪的地方。”




5.


“……我的过往与这些没有关系,只能简单解释到这里了。”


“没事,”凯尔希医生对德克萨斯露出个幅度极小的微笑,“已经帮上许多忙了。跟先前跟其他人的交谈相比,获得了许多不一样的情报。或许我开始有点理解她的想法了。”


将快喝空的茶杯放下,德克萨斯于是准备起身离开。即便只是省去很多细节与来龙去脉的粗略介绍,再次将陈年旧事拎出来抖抖灰的行为还是让她感到不适了。


“我只算个局外人,可能这话由我来提醒不合适——在你的事情上,拉普兰德会大胆到做任何事。”凯尔希医生的声音在背后突然响起,停住了她的脚步,“可能不一定准备,她如果不是相当自信你的选择,就是在做场豪赌,不过具体指什么大概就只有你们彼此才明白。”


“这是你们对她目的的怀疑吗?”


“算是,但跟你交谈后确定了许多。”


“…多谢。”




6.


休息室内,德克萨斯在阅读随手从书架上抽出的小说,主角是名音乐家,因为曾经的经历而饱受精神疾病折磨,但人们却爱上了他在病痛中创作出来的乐曲。后来他在爱人与亲友的帮助下摆脱了过去,终于获得精神的宁静,也再写不出好曲子了。


不知为何,凡是由博士来布置的房间总会或多或少带点过去的色彩,比如一堆题材风格早就过时的小说,袖珍的钟楼模型,以及她在北方游走时都甚少见过的壁炉等等。现在那刻意仿旧的壁炉也在为室内维持着温暖,燃烧的木柴不时发出噼啪的脆响,一声声敲在她想要休息的神经上。


如果没有安排,她的行动轨迹极其简单,像极平稳又严格行走的时钟,熟悉的人基本都知道在哪找她。能天使早些时候就来过,不过自作主张地将咖啡换成了热可可,聊完工作后道句好好休息也便离开了。喝过两口的可可现在压在博士给的资料上,冷成杯里混沌的泥淖。


她还试图强迫自己去读那些文字,脑中某个角落却愈发像位冻僵的人正随温暖缓缓恢复知觉,从和博士聊天时的冷静,到现在思考滑向不可控的黑暗。


活在过往的德克萨斯曾经觉得两人的生活是航行于未知而神秘的海域的船只,等不知不觉上岸时才发觉海床早已干涸到可见,狂风卷着裸露的沙砾击打还停留的人。而她们共乘的船早就千疮百孔,也变成了一只铁笼。


只是她现在仅看得见金属横阻在两人间,却分不清谁才是笼外的人了。


Fin.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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